段晓棠心生期待,“我先回去了,你们慢慢练。”

    范成明躺在地上不起来,享受着明媚阳光的炙烤,将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躺下的随遇而安体现得淋漓尽致。

    庄旭凑过去,在他头上遮下一片阴凉,“老实说,你这一段时间有进步。”

    范成明手扶着地板撑起来,“哪里有进步?”

    庄旭:“抗揍的本事进步了。”

    范成明一个鲤鱼打挺跃起,掐住庄旭的脖子,“庄三!”

    我收拾不了段晓棠,还收拾不了你么。

    吴岭走到校场,终于想起问段晓棠条陈写到哪儿了,“段晓棠人呢?”

    段晓棠在营中非常醒目,若穿便服,穿白衣的那个是他。平日为人行为都散漫,但若是着甲,站的最笔直挺拔的就是他。

    从头一回穿甲时便是如此,论身段比监门卫千牛卫这般的皇家近卫也不遑多让,没有半点兵痞兵油子的习气。

    陈锋:“在伙房垒灶。”

    吴岭:“垒灶?”

    陈锋:“听说徐大郎给他送了一口锅进来,这会正欢欢喜喜地在伙房垒灶。”

    军营内外隔绝,但并不禁绝家属探亲送物,只要不含忌讳之物即可。以大吴军营的条件,全靠军中发放,条件的确艰苦。

    徐昭然不是段晓棠亲属,但段晓棠也没有正经的亲属呀!

    “锅?”吴岭听说送衣物送吃食送钱财,头一次听说送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