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晓棠联想到,去年孙安世卢照来长安领取军需,盘桓数月,反倒被人克扣一些。“不会被人克扣截留吧?”

    南衙因为吴岭的关系,未曾被克扣过,但生于将门,范成明不是全然无知。“领哪些,在哪领?”

    其他卫说不定还在排兵布阵布置人员,先下手为强,把东西拿齐了。运送后勤亦是功劳,说不定孙文宴看他们差事办的漂亮,前线功劳也分润一二。

    吴越:“军械盔甲在军器监,粮草在黎阳仓。”

    范成明冷嘶一声,“军器监啊!”上回得罪狠了!

    吴越:“范二,待会你拿父王和韩大将军的手令,去军器监将今年右武卫和荣国公的军械盔甲,全部带回来。”

    吴越当然清楚,把范成明放出去是什么后果,但现在不是谦让的时候。

    军器监的人要是不识抬举,借着大战将起自矜身份拖延,就不要怪他下狠手。

    段晓棠:“我去清点有多少人会水。”

    练是不可能练的,别说大营内没有水池。这时节下水,生怕风寒来的不够快。

    只能等到天气暖和些,在路上或者到东莱,练一练狗刨。

    乘船也是没条件的,河船和海船大不一样,上的了河船不代表能适应海船。

    庄旭:“我去准备出征的物资。”

    段晓棠补充道:“姜和渔网多带一些。”不是只挂念吃,此行难免下水,姜汤可以驱寒,渔网可以补充饮食。

    庄旭点头,“知道。”

    段晓棠按着额角,“缴获怎么办?”

    吴越思虑半晌,“先归公统一支用,剩下的回长安再分账。庄三,把账记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