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庄旭看来,段晓棠也就嘴上放得开,没看去个平康坊都不情不愿么。

    庄旭:“不用深究,反正五贯钱对她而言不算多。”

    段晓棠挥金如土,右武卫都快养不起了。

    到了下午,段晓棠化身无情的包工头,负手站在校场边角,语重心长地念叨:“这是我们自己用的,别砌成豆腐渣。”

    刘耿文笑道:“校尉,别人的墙也不能砌成豆腐渣呀!”

    段晓棠:“趁这机会,好好学好好练,怎么抹泥怎么砌砖。以后服役完回乡还能干个泥瓦匠。”

    刘耿文:“校尉,乡下建房多是邻里家搭把手。”

    段晓棠:“那你们学着,回去给自己建房。”

    刘耿文:“借你吉言。”回家起新屋。

    官职升迁对段晓棠而言,最明显的变化就是,有资格去南衙点卯。

    准确地说,是站在南衙正堂外,和其他卫的将官认认脸聊聊八卦。

    吴越现在人虽住在右武卫,但每隔一日就要来南衙,跟在吴岭身边观摩学习。

    相当于从分公司升入总公司,若上朝听政,就是进董事会。

    段晓棠在正堂外竟看到一个熟人,热情招呼,“嗨,两千五!”

    徐昭然险些翻一个白眼,想扭头走。

    庄旭头一回见徐昭然露出“无礼”的模样,大为惊奇。

    徐昭然无奈过来,“你知道了!”

    段晓棠:“回来这么久,该知道的都知道了!”

    徐昭然强调,“那两千五百贯和我没关系,不许这么叫!”

    “行,行!”段晓棠点头敷衍,“九天婚假放完啦?”

    徐昭然:“嗯。”成亲前还休了几天。

    千牛卫虽是南衙领养的儿子,但爹还是要认的,点卯该来还是得来。

    万一以后从宫中外放,无论转任地方还是调到南衙诸卫,都是不错的去处。

    哪怕不来拉关系,听点消息也是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