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兵回禀:“南衙两卫的军士操练。”

    孙安世将腰带系上,转身去帅帐外隔着帘子同孙文宴禀报情况,“儿子出营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孙文宴:“去吧。”

    南衙两卫除了留守的后勤和营防人员,排成一个个整齐的队列,全军出营。

    除非孙文宴猪油蒙了心,反戈一击,否则他们的营地安全性都有保证,不会被偷家。

    段晓棠和几位高阶将领,爬到附近一个稍微高些的小土包,看出早操的队伍。

    段晓棠仿佛指点江山般的语气,“这条路线是特意选的,风景绝佳,阳光沙滩海浪。”仙人掌,还有一位老船长。“若再早点,还能看见海上升明日的奇景。”

    大营距离海滩约一二里地,加上海滩长度,用来恢复训练刚刚好。

    骑行暂时放下,一来他们一路骑马,有些厌烦,二来如孙文宴的看法,高句丽不适合骑战。

    昨天将官们表现略输一筹,心高气傲的南衙诸将自然要在其他地方找回来。

    孙文宴手下不光有江南大营,还节制本地兵马。兵多将广,由此也良莠不齐。

    江南大营他们都去过,军士素质一打眼就能看出来,稍微好点的炮灰罢了。

    孙安世打马过来见礼,“拜见世子和诸位将军。”唯独段晓棠一个校尉留在这里有些突兀。

    吴越:“孙世子,无需多礼。”

    孙安世遥望远去的人流,“这是?”

    吕元正略克制住得意,“孙世子,没看出来么,操练呀!”这口气,终于出了。

    孙安世不由得抬头看看天色,这时候,除了秦景和周浦和那种勤快人,谁会开始操练?

    吕元正:“唉,我们在长安都是这般,一路跋涉,将士们休息一日恢复训练,磨刀向高句丽,为陛下讨伐不臣。”

    孙安世:“南衙为国家利剑,常人不如矣。”

    孙安世在意操练有几分真,“小子去前头看看。”

    吴越不怕被人看,“宁将军晓棠,你们同孙世子一起。”

    两卫操练,能免训的惟有几位高阶将领。

    至于范成明,他的位置比较灵活,除需要统兵名义时,一般被当做校尉使,这会正哼哼哧哧跑呢。

    孙安世同“监督”队伍一块出发,路上经过的队伍里,甚至看见几个昨日同他推杯换盏的校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