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越不多卖关子,“我与父王约莫五日一通信。”

    照长安与东莱的距离,也就是说隔几百里就有河间王府的护卫经过,比不上朝廷的八百里加急,但已是寻常人不敢想的。

    段晓棠也蹭这趟“王府快递”,往家里报平安。

    吴越继续说道:“护卫行到黎阳附近,听闻楚国公传檄四方,言荣国公忧失期获罪而造反。”

    帐内诸人齐齐为之一振,楚国公说荣国公造反。

    段晓棠忍不住抖个机灵,“荣国公知道自己反了么?”

    范成明接话,“应该不知道。”刚刚还和孙安世去港口查看船只情况。

    外头人不知道期限,他们还不清楚么,现在启航,哪怕海上漂个三五天,也不可能失期。

    吕元正忽的往外掀开帐帘,遥望江南大营方向,只见茫茫人头,转而对段晓棠道:“段校尉,借你望远镜一用。”

    段晓棠到东莱后,看海景之余,时常用望远镜盯训练情况。

    将望远镜递给吕远正,后者接过,直奔帅帐最高处的望楼,探查隔壁江南大营的情况。

    哪怕吴越之前已经偷摸瞄过一次,但王府护卫的眼力和积年将领不能比。

    比起两卫大营成日上蹿下跳上山下海,隔壁江南大营兵员更多,却显得更安分。

    吴越:“我已让人把守,东莱以西方向的交通要道。”

    在吴越看来,孙文宴和杨胤比,就是一乡下老实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