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越说的轻巧,“给她重新弄一口。”

    “从哪弄,找徐昭然?”范成明记得清楚,伙房里那口锅,是徐昭然送来的。

    吴越:“问祝娘子就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两日后,陈娘子开门,见外头是一个精壮的男人。

    家中人丁稀少,又都是女眷,陈娘子并不敢轻易放人进门,“你稍等,我进去通禀一声。”

    祝明月这一阵正为恒荣祥忙得晕头转向,闻言一愣,“河间王府的护卫?”

    陈娘子:“世子身边的护卫。”

    祝明月:“请他进来吧,我见一见。”

    见面第一句话,祝明月就把人问懵了,“可是有我表亲的信件?”

    护卫:“并无。”

    祝明月双眼微眯,意思不言自明,那你来做什么?

    护卫头皮发麻,不得不交待清楚,“世子收到庄参军的家常信,道段司戈离乡日远,思乡情重。”

    祝明月:“哦。”

    护卫继续道:“有些想她的锅,不知家中可有段司戈可用的锅?”

    “一无信件二无文书,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?甚至我哪知你是否真是世子身边的护卫,以前又没见过。”实际护卫说“想锅”的时候,祝明月便确信为真。

    这种荒谬的理由,才是段晓棠能弄出来的。只是不知是段晓棠的暗示,还是吴越自作主张。

    “那当如何证明?”护卫头一次遇上如此情形,以前不是报上名号就被人奉为上宾的吗。

    祝明月:“先证明你是王府护卫。”

    护卫送上腰牌,祝明月并不查验,“陈娘子,麻烦去看看,李二郎君或者杜郎君是否在家,请他们过来一趟。”

    说风就是风,要雨就是雨,哪有那么便宜的事。

    李君璞不在家,杜乔过来,验过腰牌,“确是王府护卫的腰牌。”

    祝明月立刻变了一副脸色,“抱歉,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胆子小,刚才冒犯护卫大人了。”

    护卫心里有点火气也发不出来,只盼望下回世子不要派自己来干这种口说无凭的事。

    祝明月:“锅家里有,我马上收拾一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