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昭然瞬间呆滞,一文钱到两千五百贯,中间的差距是多少?

    “三娘,知道吗?”能不能给他个机会,把镜子换回来。

    “三姐知道一文钱,不知道两千五百贯。”白湛笑的前俯后仰,不打算保密“但她马上就会知道了!”

    姐夫和小舅子这种生物,好的时候能穿一条裤子。但偶尔天性觉醒,总耐不住想玩玩打地鼠的游戏,敲打一番。

    徐昭然不可能贿赂成功,痛苦地捂住脸,一世英名,完了。

    从此徐昭然在朋友间有一个响亮的外号——两千五。

    老实说,徐昭然背这个外号挺冤的,镜子又不是他买的,但谁叫是以他的名义送的聘礼呢。

    当林婉婉知道赠品小镜子卖了两千五百贯时,止不住拍胸口,太刺激了。“明月,我们是不是卖亏了!”

    穿越大神,能不能开个两界穿梭的金手指,她不从医了,专去义乌批发化妆镜。

    祝明月:“不亏。”她们没有时间精力去熬价格,一千贯已经顶天。“如果加上外头镶嵌的珠宝,溢价并不严重。”以一千贯为基准。

    奢侈品除了本身的价值,品牌附加值,还有客户愿意为它付多少钱。

    异域之物,大吴独一无二,本身还有一定功能性,加上一段汉昭君的传说,二千五百贯掏的不冤。

    祝明月:“当给当铺,徐家亲戚说是从西域商人处购得。我说的是王昭君用过,而徐家的说法是昭君用过同样的镜子。”

    有些人乐意用古董贴金,有些人忌讳古董身上的来历。尤其徐家是为备婚做聘礼,而王昭君的婚姻显见并不圆满。

    言下之意,要不是商人骗了徐家亲戚,要不就是亲戚欺瞒了徐家。

    林婉婉摇头晃脑,“两千五百贯,说的我都想去开窑烧玻璃。”只动心一瞬,便将念头压下来,还是命重要。

    林婉婉回来,解救的不光是这段时间被耽搁的病人,还有朱谢两位大夫。

    林婉婉初始也不知道会耽搁多久,便留了一个月作业。基础每日背书抄写,更深奥的炮制药材,每隔三日写一篇心得……天知道,两位大夫每日在医馆劳心劳力,回家还要检查两个小医童的作业。

    抽查抽背,检查她们炮制的药材,皱着眉看他们写的乱七八糟的心得,回答那些古里古怪的提问……

    两个大夫在常乐坊坐堂时遇到,头一回生出惺惺相惜之感。

    谢大夫第二十次问道:“林大夫何时回来?”

    她不是一个人呀,拖家带口的,怎么能随意出远门呢。

    “这个月内应该能回来。”朱大夫叹口气,“累是累,但六娘都快赶上她堂哥了。”医理部分已经将朱大郎甩到后头。

    两人都带过徒弟,但没想过带自己的女儿/孙女会这么累。不用亲自教授,只是检查作业已经快让修身养性多年的两人心累到不想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