否则他们只要轻轻松松按照名单抓人就行。

    三司出师未捷,满腔怨愤只能磨刀霍霍向军器监。

    九寺五监之一的军器监,部门品阶本身低于三司,又被人抓住小辫子,只能老实立正挨打。

    消息到这份上,该知道的都知道了。

    白湛盘着腿坐在杜乔院中刚晾干的炕上,“据说吴七仰慕华山风采,剿匪期间特意改道华阴,登高望远之时,发现山谷中藏有一股私兵。”

    今天本来是点火试验的,白湛拍拍炕面,丑是丑点,胜在暖和。

    白湛年轻不怕冷,不代表喜欢受冷,“还是那位李师傅的手艺?”

    杜乔点头,“嗯,这会还在玄玉家呢。”

    李君璞单身汉一个,不代表他要铺的炕少,工程量大着呢。

    白家只有白隽所在主院主屋底下有地龙,其他人冬天不是靠火盆熏笼,就是靠一身正气。

    白湛:“李家做完了,去我院里,还有高家、徐家。”白秀然即将出嫁,在徐家也不能受冷。

    李君璞:“我让管家同李师傅说一下。”又来活了。

    徐昭然顾不上白湛擅自给自家加炕的想法,说道:“世子不似爱爬山的人。”

    西岳华山天下险,从段晓棠以往提过的只言片语来看,吴越绝不是爱行险的人。

    白湛这样的体格和性情才像。

    李君璞:“如果行军路线由晓棠规划,以她的性情,绝对会将关中每一个郡县都走一遍。”

    李君璞的口气绝不是段晓棠之前主动透露,只是猜测。

    孙无咎:“玄玉,怎么知道的?”

    李君璞肯定道:“因为如果是我,也会这么做。”

    在这方面他俩是同一种人,求全责备,又有一种关久了忽然能出去放风的愉悦感。

    孙无咎放弃深究,脑回路不通就不通吧,没必要人人心有灵犀。

    徐昭然:“或许这才是他们到华阴的理由。”过去走走看看。

    否则一支专职剿匪的军队,为何会跑到一个上报无匪情的郡县。

    结果土匪没遇到,遇见私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