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晓棠无话可说,少年,有些邪得信呀!

    右武卫诸将官听到这里,只觉得袁家兄弟侥幸。要不是他们今日刚好过来,要不是雷声雨声乐声刚好停住,要不是段晓棠李君璞等人刚好在楼下说话又多留了一个心眼。

    袁昊安的呼救声根本传不出去,其他人哪怕听到,想到此地是平康坊,也会一笑置之。

    庄旭想不通,“你们没有欠钱,一路又没有和人发生冲突,怎会被袭击?”

    李君璞想到门外的铜锁,超出常规的绳索,必然和庆元春脱不了干系。

    不是庆元春自己人,就是熟客。

    “七公子,在楼下可曾发觉异常?”

    吴越: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他们所在的厅只挨着一侧楼梯,但另有其他楼阁连廊出入,何况以他们当时沉迷宴乐的状态,陌生人经过也不会注意。

    段晓棠:“我们是一起进来的,可以互相作证不在场。中间只庄参军单独出去过一小会,但他打不出这么复杂的绳结。”

    何况庄旭的武力不可能毫无声息的接连劈晕两个人。

    庄旭可重视自己的清白了,“我当时是跟在李县尉背后看热闹去了,回来的时候还跟范二说过,对不对?”

    范成明急急点头,“对对,庄三说那是杀人犯。”

    范成明和庄旭的证词在李君璞这里可信度很小,转而问段晓棠,“你如何知道他绳结绑的不好?”

    往事不堪回首,段晓棠叹口气,“因为他绑过我呀,轻轻一挣就开了。”在入营那一日。

    这个理由李君璞勉强信了,刚才的绳索他们解开都费劲。

    段晓棠蹲在袁昊安面前,“袁四公子,问个问题,可能有点冒犯。”

    因为段晓棠之前报出过白湛的名字,又是第一批冲进来的人。袁昊安对她不乏信任,“郎君,请直言。”

    段晓棠:“你们兄弟俩,是童子身么?”

    这个问题可真够冒昧的。

    袁昊安吞吞口水,“郎君,为何有此问?”

    段晓棠:“和找袭击你们的人有关。”

    袁昊安艰难开口,“是。”瞥一眼旁边尚且昏睡的袁昊嘉,“三哥,大概也是。”

    真兄弟情深,知根知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