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岭盯着略显粗壮的蛇头,眼睛微微一眯,“去点将台。”站得高看得清。

    一条巨蟒在校场上威风凛凛的展开,向虚空中的敌人扑去,撕咬绞杀围困,虽然稚嫩,犹可见往后的威力。

    三种变阵已到尾声,吴岭吩咐亲卫,“演练完让段晓棠上来。”

    吴越心底一跳,吴岭的表情既不是高兴,又不似不高兴,反正他从来看不明白他父王。

    之前请韩腾过目过,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才对。

    段晓棠上点将台时,额头还有一层薄汗。

    见到她的第一时间,吴岭直言,“长蛇阵和谁学的?”

    段晓棠厚着脸皮,“自学成才。”

    吴岭只有浓浓的一声鼻音,“嗯?”

    段晓棠咽咽口水,不知能否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。打量台上几个人,余下都是护卫,应该不会传出去。

    “我以前没接触过军阵,范长史给了几张阵图,蹲在校场边看了几天其他同僚训练,又和朋友下属讨论过,就开始训练。”

    主体是段晓棠,其他人顶多给予建议,说自学成才没错。

    段晓棠的路子不是一般的野,拿着一张阵图就敢干。

    吴岭抓住最意外的人选,“朋友?”

    段晓棠眨眨眼睛,“我上回跟你提的那位朋友。”

    吴岭记性很好,很快想起来这位朋友是谁,冯晟的好外甥。问道:“蛇头和蛇头有什么区别?”

    段晓棠琢磨一会,“尖头是毒蛇。”

    吴岭:“本王说的是长蛇阵的蛇头,既观摩过他人演练,难道没有发现你摆的蛇头和其他人有何区别?”

    段晓棠:“头部占比更大。”

    吴岭:“为何?”

    段晓棠振振有词,“机动兵力藏于头部,一旦敌人在前,则分兵迎击。”

    韩腾眉头一跳,他当时也注意到段晓棠的阵头有些粗壮,只以为是新手生疏所致,不成想竟是故意为之。

    吴岭望着远处台下刚刚演练完长蛇阵的人马,人穿甲马不穿,一水的轻骑。

    段晓棠的做法有一定可行性,换句话说就是主动断头,但对军士执行能力要求极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