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忠语气冷淡,“我家是永康县公。”

    三足鼎立,其中一个国公府,另一个是国公府的姻亲。李君璞一个县尉在中间就不够瞧的,霍忠不得不搬出家中大郎君的名号。

    反正几兄弟没分家,提谁不是提。

    徐达胜和娄禀算了一圈,家中好像没这门姻亲,但好歹是个县公。

    难道我们的生意真的要发了。

    何春梅等人一看就是祝明月带过来的,娄禀问道:“那王管事是?”

    徐达胜:“和我一起的。”以前虽未见过,但确确实实是一个主子。

    白湛满怀期待地等待结果,结果等来八贯多钱。“不是拉了三车?”怎么才这么点钱。

    不光把自家近郊一个庄子的羊毛薅了,还拉着袁家兄弟剪了袁家一个庄子的羊毛。

    结果换来不到十贯钱。

    随从连忙将羊毛羊绒收购的价说出。

    白湛算了一通,原来真的是挣零花钱,三姐的一百贯何时才能还上?

    他自知民生艰难,如此下来一身羊毛能换得十五文,一斗粮食,几块肉。而许多人家连羊都养不起。

    “继续剪吧!”前阵子又买了一匹马,兜比脸还干净。

    随从原以为自家公子看不上几贯钱,哪知真入了心。

    一人每天能剪二十多头羊,好在庄子上能抽出些人手帮忙,辛苦三天凑出三车羊毛。

    没想以后还要跑更远的庄子,剪更多的羊毛。

    白湛揣着新鲜出炉的八贯钱出门找孙无咎,甫一见面把钱掏出来,委屈道:“无咎,我剪了三天羊毛,剪光两个小庄子,就换了这么点钱。”

    孙无咎可不信白湛会亲自去剪羊毛,顶多亲自吩咐人去剪。不过哥俩难兄难弟,手头都不大宽裕,蚊子腿也是肉。

    白湛爱名剑宝马,孙无咎喜欢古董孤本,这几样东西,唯一的缺点就是贵。

    不事生产又未成婚的少年公子手头都紧,孙无咎安慰道:“好歹我们没落到范成明的地步。”衣食住行家里都包了,只要管住手,日子还是能过的。

    听到这里,白湛不由得挺起胸膛,“我们能和他比吗?”强吃霸王餐的事做不出来,还要脸呢。想想又觉得不对,改口道:“他能和我们比吗?”

    被反复惦记吃霸王餐的范二霸王,这会正盯着段晓棠看,“你怎么了?”吃饭都分心。

    段晓棠刚刚从孙师傅处得到一个坏消息,“我被放生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