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招待秦景,张法音和杜若昭做了许多的家乡菜。

    两州相邻,哪怕饮食有些微不同,口味也差不多。

    两卫带回来的海鲜,于其他人陌生,但张法音母女两熟悉,大多知道如何整治。

    段晓棠只另添了一锅佛跳墙汤。

    段晓棠:“齐州当地盛行碧筒饮,将酒浆盛在荷叶中饮用。”

    白湛:“风味如何?”跃跃欲试,想去摘张荷叶试试。

    段晓棠:“范二喝过,说和寻常酒没多大差别,喝起来还麻烦。”

    白湛左耳进右耳出,不该对范成明的品味抱有期待,风雅之事怎能单纯牛饮。

    打定主意要和孙无咎去摘荷叶,尝尝长安版本的碧筒饮。

    女席桌上,林婉婉小声道:“秀然,有些东西你从前没碰过,第一回尝小心些。”

    怀孕对女人而言,口味大变已是小节,更麻烦的是,从前不过敏的东西,可能变得过敏。

    白秀然:“嗯。”

    孙无咎的妻子封令姿略带羡慕的望着白秀然,她正月成的亲,半年过去,连点消息都没有。

    酒足饭饱,林婉婉宣布,“我以后一定要去海边,生蚝螃蟹吃个够。”

    段晓棠:“只能带嘴过去吃,我在东莱的时候,就想到你俩在长安,连蚝油生菜都吃不上。”

    林婉婉:“你不知道带点回来?”

    段晓棠的理由简单直接,“带回来坏了!”

    林婉婉“悲伤”地捂住脸,“我的生蚝、螃蟹、荔枝、哈密瓜……自由。”

    祝明月泼冷水,“白天不要做梦!”

    林婉婉的悲伤抑制不住,“我还想要东北的榛子和松子。”

    被林婉婉这么一提醒,祝明月终于想起,和秦景有关的是何事。

    宴席已经撤了,李君璞叔侄俩又溜达过来。

    几个男人站在院子中间比划,段晓棠兴致缺缺,她在秦景面前基本没有翻盘的可能,其他几个人太熟了。

    “老对手”白秀然大着肚子,平日行动都要小心,遑论比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