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救回女郎,属下再来领罚。”

    裴獗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他在净房周围查看了许久,“你领人往石观县方向,截拿温行溯,抓不到人,你也不用回来了!”

    <divclass="contentadv">敖七拱手,从胸腔里吼出一声。

    “属下领命!”

    又抬头,“那女郎……”

    裴獗脸色骤冷,“愣着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喏。”敖七不敢再耽误,可又忍不住关心冯蕴,一边叫人跟着他走,一边频频回头看裴獗。

    “将军,快去救女郎……”

    裴獗原本平静的一张脸,顿时如浸在了冰水里。

    那吓人的冷漠,吓得院里的人屏住呼吸,一声不敢吭。

    “左仲。”裴獗终于出声,“备马。”

    —

    冯蕴此刻正头昏目眩地坐在颠簸的马车里,奔波在不知名的小道。

    她的头十分的痛,嘴里焦渴得好似一条放在炙锅上的鱼,来回地煎熬。

    马蹄声嘚嘚入耳,踩在寂静的小道上格外清晰。

    这时,车厢猛地抖动一下,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嚓”的一声,有轻风扫过,马车的帘帷被人打开了,一缕阳光从开合的缝隙间透进来,冯蕴这才发现,天还没有黑,外面阳光灿烂,只是车窗密封得太过严实,这才让她产生了一种天黑的错觉。

    “卿卿在看什么?”

    车身震动,一条修长的人影慢条斯理地迈步上来。

    日光落在那张冷漠的山鹰面具上,只看得见下颌部瘦削的弧线,还有一双不羁野性的眼。

    冯蕴眼皮微掀,“淳于焰……?”

    “又见面了。”男人低笑一声,弯腰捏住冯蕴的脸,“就知卿卿想我。”

    说罢他长腿一迈,从躺在车厢里的冯蕴身上跨过去,就那么直直高高地坐在她的身侧,发出一声清淡的,嘲弄的笑。

    “出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