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出大祸了!

    来安渡前,他还以为太后疑心过重……

    如今一看太后就是太后,有见地。

    这样的妖精不除,只怕裴大将军要拱手让人了。

    方公公正了正神色,添了几分狠意,“既然冯氏女不识好歹,那就一并押回中京,听候太后殿下发落吧。”

    他挥手便招呼侍卫前来捉人。

    然而,两个小黄门将将围上来,敖七便从斜刺里拔刀出鞘。

    一言不发,直接砍杀。那闪电般的速度,将来不及避让的小黄门一刀扎透,捂着胳膊惨叫出声……

    接着,敖七将冯蕴拉到身后,长臂抓住另外一人,回手便推向方公公,撞得他踉跄后退,在门栏上发出杀猪般的痛呼。

    <divclass="contentadv">“大胆!敖侍卫敢抗命不成?”

    敖七哼声:“在下奉的是大将军的命令。”

    方公公被撞得怒火中烧,“咱家今日偏要将人带走,你待如何?”

    敖七将佩刀抬高,指着方公公的脸,横挑过去,“要你狗命!”

    那是一柄细长的环首刀,刀背厚实但刀锋尖利,在战场上饮过血,杀人时没有半分犹豫,又稳又准,恰到好处地削去方公公的一撮头发,又不会致命。

    “敖七!”

    方公公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,抚住头皮,看着鲜血从指缝流下来,吓得当场结巴。

    “你,你眼里有没有太后,有没有王法了?”

    敖七皱眉看一眼他心爱的佩刀,大概觉得晦气,不高兴地在方公公身上擦拭几下,神态狂妄至极。

    “大将军主政安渡郡,大将军的话就是安渡郡的王法。”

    方公公的脸,青一阵,白一阵,心里恨得要命,却又无奈。

    裴獗的那群侍卫,一个个好勇斗狠,人命在他们眼里,如同儿戏,惹急了真是说杀就杀。

    且如今乱世当头,皇权未必大得过兵权,即便是太后和丞相,也要顾及裴獗的脸色。

    更何况,太后对裴獗情根深种,要是闹得太难看,倒霉的还是他这个出气筒。

    方公公看了看血淋淋的手掌心,松开咬紧的牙槽,换上个笑脸。

    “咱家奉命办差,还请敖侍卫高抬贵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