濮阳九没开方子,交代冯蕴要顾惜身子,少碰生冷之物,便拎着药箱走了。

    冯蕴心头闷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书是要读的,但不用读得这么辛苦。阿元不要逼自己,知道吗?”

    “娘子看过就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冯蕴低头看去,“哟,怎么哭了?”

    任汝德哦一声,“敢问娘子之意?”

    元尚乙突然揪住她的衣裳,仰头看她。

    冯蕴看小满兴奋得什么似的,微微一笑,将几个匣子打开。

    裴獗抿着嘴唇,任由她服侍着将轻甲上身,这才用力抖了抖胳膊,挺直肩背说道:“你看我伤已大好。”

    “不高兴?”

    “他们说,村学里的孩子,读书就不辛苦,他们很快乐,是真的吗?”

    为了替夫君留下一个传宗接代的种,她也是委曲求全。

    他皱了皱眉头,“哪里不舒服?”

    在这样炎热的季节里,她脸颊有些发白,而他穿上轻甲,已有汗意。

    裴獗察觉到她的情绪。

    董柏道:“太后殿下说,有劳王妃照料陛下起居,早就说要给王妃带点礼物酬谢,却愣是拖到现在,让王妃不要见怪。”

    不料……

    任汝德心下微恻,脸上却没有流露出半点变化,爽朗地捋须大笑:“不知娘子有何指教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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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冯蕴:我就信任任先生,相信任先生会把我的煤球卖给该卖之人。

    她知道,被阿元这个孩子牵动的心,是因渠儿而起。

    今日月试,任汝德一大早就过来了。

    “过两日,我就回来。”

    冯蕴拧了拧眉头,掏出手绢为他擦干眼泪。

    冯蕴淡淡地抬头,“我知道。大王是想去秀峰山,试图收服那一群山匪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