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蕴笑了笑,没有过多的解释。

    涉及村里人,她总是吃亏,也愿意吃亏,从不斤斤计较……

    其实身边不止一个人为此产生过疑问。

    她如今也算有钱有势,根本犯不着跟这些人客气。

    堂堂雍怀王妃,何必委曲求全?

    冯蕴不这么看。

    跟普通百姓计较,只会让她的眼界越来越窄,一旦沉浸鸡毛蒜皮的村中小事,还谈什么放眼天下,建功立业?

    她道:“井蛙不可语海,夏虫不可语冰。我的对手,不是村民。”

    侯准沉默片刻,拱手道:“受教。”

    这日回去,他当即招来营里几个心腹部下,没说别的,就两点。

    “一,井渠抓紧挖,不可偷懒。”

    “二,冯十二娘心胸豁达,不让须眉,有大志向……大王如此安置我等,定有深意。我等听命便是,不可妄为。”

    有人胡涂了。

    “那我们到底该听冯十二娘的,还是听雍怀王的?”

    侯准沉吟片刻。

    “大王让我们听冯十二娘的。”

    众人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