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书之所以被裴獗认定为闲书,是因为它确实就是闲书。

    “那如何使得?”

    裴獗安静片刻,淡淡地道:“你也操心操心我。”

    这样的她,跟上辈子大相径庭。

    冯蕴:……来啊,谁怕谁。不就是挖坑开渠吗,我会挖……

    “真是敢想。”

    冯蕴看着他严肃板正的俊脸,惊了一下。

    空气里,酒香、饭菜香,女人香……

    裴獗不知不觉多饮了几杯,已是微醺,见冯蕴放下筷子就要去书斋,突地伸手拉住她。

    裴獗:“解决农事灌溉,我有一计。蕴娘可要听听?”

    金戈一惊,仍不敢应,讷讷道:

    “大王可有注意到,有多久没有下雨了?”

    “那可是大工程。大王不是酒话?”

    她姿态优雅的倒满一杯凉茶,慢慢放到裴獗的面前。

    冯蕴道:“伯牙与子期可以一见如故,将彼此引为知己,你和侯准也可以?伯牙有他的子期,你也有你的侯准,这也没什么稀奇的。”

    他慢慢起身,“安渡要成为真正的辅都,这条河道,就有必要。”

    他看着冯蕴轻蹙的眉头,叹息一声,揽住她的腰身,示意她靠过来。

    与战乱和动荡极不相符的是,时下酿酒方式众多,各种酒水更是不胜枚举,世家贵族的食案上,从不缺美酒。

    裴獗瞥她一眼,沉默。

    冯蕴道:“任先生带来的。”

    她道:“大王大可不必这么做……”

    裴獗嗯声,安静地问:“为何?”

    冯蕴盯着他的眼睛,过了许久,才慢慢应一声。

    “我之前就奇怪,大王是如何说服侯准的,又是凭什么笃定侯准是真心投靠,一定就信得过?甚至不太乐意我把他们当劳工使唤,但现在不奇怪了。”

    冯蕴听着,觉得这话有点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