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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濮阳九从便房里小解出来,猛地看到冯蕴立在面前,吓一跳。

    “敖七大了,你少操心。”

    这场婚礼,不仅安渡郡有头有脸的来了,还有不少从西京和中京赶来的亲朋。

    冯蕴慵懒地坐在主位,有酒有肉,还有两个美姬在为她抚琴弹唱。

    裴獗示意钱三牛接过,“那我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嫂夫人可好好劝劝他吧。说八百遍了,是药三分毒,少吃为妙,这现成的解药就在面前,何苦找我这个庸医?对吧?”

    小满和环儿几个,也鱼贯而去,大气都不敢出。

    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裴獗在婚后,仍在服药……

    又耐着性子坐了两刻钟,陆续有宾客告辞离去,裴獗这才站起身,跟敖政和裴媛打了个招呼,准备回去。

    裴媛叹息,“我省得的,你莫要管我的,快回去照顾你媳妇。”

    <divclass="contentadv">裴獗点点头,突然想到冯蕴那些话,脚步还没迈开,又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冯蕴行了一礼,“濮阳医官,我冒昧候在此处,只因厅堂人多,说话多有不便……”

    冯蕴看着精致的菜式,很是满意。

    裴媛刚侧目看过去,崔稚便懂事的将食盒放下,默默退下。

    “那路上要仔细些,此去涂山,可有得走……”

    冯蕴略略有些吃惊。

    裴媛可以好心,但不得不防……

    说也奇怪!裴妄之宁可吃药,也不碰嫂夫人,是不是这夫妻二人有什么猫儿腻?

    “我啊,于心不忍,总得把她的事情解决了,才能安心。”

    “弟妹没吃什么东西,离开时说身子不舒服,我看她脸色不是太好,这些你带回去,晚上饿了,还能对付一口。”

    她不无遗憾地道:“我是喜欢阿稚不错,但事到如今,已成定局,我无意再撮合她和小七,更不会授意小七纳她为妾。”

    说罢全然不等裴獗出声,便侧脸叫小满。

    濮阳九看着她离去,抬高下巴笑嘻嘻的。

    他沉默一下,点头去了花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