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无关紧要的仆从。

    “跪!”

    冯蕴看着他的表情,突然想笑。

    像裴獗这种男人,目光自然看的是远方,而不是家宅,他大抵很难放低视线去看一个小女子,会在一座大宅子底下掀出多大的风浪……

    “我们的嫂嫂好好看。”

    冯蕴露出一个笑脸。

    冯蕴突然侧目,问裴獗。

    他摸不着头脑。

    此刻,大抵是忍不住了,泪如泉涌,哭得很是伤心……

    少年敖七停留在了花溪村的阳光里,而他,是那个身上负着重担的敖将军,在逐渐成熟的认知里,迫使自己去做出痛苦但正确的选择,慢慢割裂年少时那一份最纯粹也最热烈的单相思。

    出于同情,给她一个栖身之所罢了。

    阿米尔再一次犹豫,好似隔着团扇在观摩敖七是怎么拜下的,然后才依葫芦画瓢,稽首而拜。

    冯蕴也看不到全貌,只看到了团扇后的一半张侧脸。

    冯蕴看着他们,居然很得乐趣。

    <divclass="contentadv">红尘俗事里,百家有百事,各有无常。

    要拜天地,还有人吵吵嚷嚷,便有人前来制止。

    裴獗道:“那是他的家事。”

    “礼成!”

    “没看。”

    方才大家祝贺新郎新娘的时候,她一直在笑。

    冯蕴微笑端坐,没发一言。

    不是太痛苦,也没有太消沉……

    “三稽首。”

    这时有人将新娘子的手,交到他的手上。

    “反正我是不信,这般境况下,她的内心,没有埋怨和嫉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