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隐隐约约传来,冯蕴看元尚乙小眉头蹙起,知道他听见了,但没有说话,只是微笑着看他。

    茶肆里不时的有人来去。

    冯蕴被一个孩子信任着,内心很是感动,“好孩子。”

    其实这样的流言,从裴獗被加九锡那天,就层出不穷了,堵是堵不住的。

    反倒是煤球被劫的事,冯蕴没想到,民间都传遍了,直指山匪是李宗训的人……

    那李宗训和郑寿山,能不知道吗?

    这个节骨眼上郑李两家联姻,不得不说,李宗训还是舍得孩子的……

    “娘子,阿元不想听故事了……”

    元尚乙拉了拉冯蕴,冯蕴朝他一笑,刚想说走,门外大街上,便传来一声吆喝。

    “官兵来了,官兵来了——”

    安渡城里,茶寮酒肆素来热闹,有官差经过,当然不是什么稀罕事。

    马蹄嘚嘚,正是在这间茶寮门口停下。

    <divclass="contentadv">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伸长脖子往外看。

    紧接着,几个身着差服的士兵走过来,手拿武器,凶神恶煞。

    “本官刚得到消息,有细作在坊间编排雍怀王的是非,引导百姓妄议朝政……是谁,自己站出来。”

    茶寮里当即安静下来。

    没有人说话。

    方才还说得眉飞色舞,口沫横飞的几个人,都吓白了脸。

    “不肯站出来认罪是吗?”那官兵头目重重一哼,又环视着寮中众人,“细作不肯承认,那便由你们来指认,是谁?!”

    他吼得很大声。

    茶寮里众人跟着一抖。

    就连雅间里的元尚乙都绷紧了身子。

    冯蕴揽住他,轻抚一下,摇摇头,没有吭声。

    这时,外间终于传来弱弱的回应。

    不是指认,而是店家在试图申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