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猜你肯定伤心极了。什么妹妹?谁要做他的妹妹呢,对不对?”

    冯蕴笑了笑,没有多说什么。

    无论金双和银双是否良善之辈,小满的认知都要她自己去理清。

    南墙都得自己撞,头破血流才会长记性。

    裴獗提着辟雍剑回来的时候,鳌崽也偷偷溜进了帐篷,匍匐在地上,靠着冯蕴取暖。

    冯蕴笑着搂他,“哪里野去了?”

    她让小满端来热水,笑盈盈地替鳌崽擦身子擦嘴巴。

    “这是什么?”她突然顿住,扳住鳌崽的嘴。

    小满探头来看。

    冯蕴轻轻从鳌崽的齿间夹出一条断裂的衣线……

    <divclass="contentadv">她微微一怔。

    这与纪佑和左仲所说吻合……

    难道她当真误会了金双?

    金双衣衫不整地晕厥在草丛,是因为被鳌崽袭击?

    一切都很合理。

    可鳌崽从来不无缘无故地攻击人。

    “崽……”冯蕴捧住鳌崽的脸,“你为何要去扑倒那个好看的小娘子?”

    鳌崽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,脑袋歪了歪,好似在思考冯蕴的话是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然后,抬起毛茸茸的爪子,搭在冯蕴的手背上,又用头拱她,乖顺得像一个求抚摸的孩子。

    冯蕴顺着它的背毛摸过去,又慢慢拎住它耳朵上的几缕聪明毛,“你把姐姐难住了。”

    -

    这夜的营地,不知有多少人不能成眠。

    冯蕴和裴獗睡下的时候,左仲仍在外间值守。

    他素来如此,恪尽职守,少不多,但很少出差错。

    可是今日,他持刀站在大帐背后,望着天边的远月,一直到鼻尖闻到酒香,才反应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