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租?”濮阳漪有点不满。

    所谓“富者田连阡陌,贫者无立锥之地”,长公主府的产业,良田庄子多不胜数,濮阳漪自己都未必知道家里有多少土地庄园,根本就没有想过,“租”这个事。

    “租地,不就成佃户了吗?”

    她丢不起这个人。

    “不算。”冯蕴笑道:“佃户是租地耕种,再交租给主家。你租用地皮,可以随意处置,可以按年份一次给钱,自主性高,不受使用约束。当然,如果你要,我自己的也可以卖一点给你,但价格就贵了。”

    濮阳漪眯起眼。

    <divclass="contentadv">“多少?”

    冯蕴淡然自若,“一亩地五十万钱。”

    “你当初多少钱买的?”

    “五千。”

    濮阳漪听得倒抽一口凉气。

    从未见过如此奸商。

    她叱声,“狮子大开口啊你。”

    冯蕴笑了笑,“最近缺钱。”

    “没见过你这么做生意的。”濮阳漪快让她气死了,将牙一咬,“这样好了。十万钱一亩地,即可成交。”

    “那可不行。”冯蕴道:“等陛下入村,花溪的地价必将水涨船高,到时候县君想用这个价格买,可就买不到了……”

    她又是微微一笑。

    “若非念及你我情分,我便握在手里,等着大涨起来,也不会卖你。要知道,中京房价最盛时,高达百万钱,仍是好屋难求,这点算得了什么?”

    “造房又不贵。”

    “贵在地。”

    冯蕴低低一笑,指了指界丘山的方向,“那山下贫瘠处,五千钱随便可买,县君要吗?”

    濮阳漪抿了抿嘴。

    她想到了中京被烧毁大半的长公主府,那是皇祖御赐给阿母的,在最好的地段,当时也说价值千万钱不止……

    “等我问去,同阿母商量商量。”

    她平常大手大脚,吃喝玩乐,根本没有多少私房钱,要干这么大的事,还得长公主同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