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冯夫人找这么多人来盯着我,还不够随心所欲吗?冯夫人的无奈,是没办法侍寝,没办法母凭子贵,逼陛下册封你为大齐皇后吧?”

    冯莹看着她可那股子恣意妄为的劲儿,脸色慢慢变白。

    “我做不成皇后,未必你行?”

    “我当然不行,也不想。”大满轻轻托起玳瑁的脸,手指怜爱抚摸,“像猫一样有吃有住被人宠爱,我便快活得不得了,是不是呀,玳瑁……”

    冯莹让她恶心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,银牙紧咬,拂袖转身,退了出来。

    大满看着她的后背,挑眉。

    “活该。”

    冯莹身子一僵,没有转头,冷冷道:

    <divclass="contentadv">“那你我二人就在这深宫里耗着吧,看谁笑到最后。”

    这些日子,她不仅在大满身边安插眼线和人手,也强忍嫉意,一心想要拉拢大满,让大满为她所用……

    在她看来,大满只是一个因为肖似冯蕴而得圣恩的人,并不能真正占据萧呈的心。

    而且她很有可能第一个怀上龙种,与这样的人为敌,对她并无好处。不如恩威并用,将她牢牢控制在掌心。

    可惜……

    大满是个眼皮子浅的,吃吃喝喝,慵慵懒懒,沉迷于帝王宠爱,没有半分旁的志气。

    每天眼线传来的消息都是。

    花满夫人在吃,在喝,在玩,在陪陛下……

    她就没干过别的事情。

    这让冯莹有些怀疑,她到底是不是冯蕴派来的眼线,又是不是真的得宠于萧呈了……

    回到芳华殿,凝秀就捧上一封并州来的家书。

    信上,冯敬廷告诉她天寿小皇帝入住花溪村的事情,恐是长公主一力主导。

    他说,皇室宗亲唯长公主马首是瞻,若非长公主的意愿,在裴獗杳无音讯的情况下,无人可以左右时局。

    冯莹捧着信,第一次盼着裴獗去死。

    他死了,长姊还能靠谁?

    不得靠着娘家吗?

    她素手复信,“阿父阿母应当常和花溪走动,血浓于水,姊夫下落不明,生死未卜,长姊恐是悲痛,亲情关怀最是紧要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