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张愉悦人心的面容里,慢慢地搂住她的腰。

    “夫妻不疑。我总是与你同心的。”

    冯蕴看着他的脸色,默默抱了抱他,“下次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天气太热,不适合搂抱。

    她片刻又直起身来,若有若无地笑问:“将军就这么回安渡,长公主那边,需要派人递个消息吗?”

    裴獗平静地道:“无须传消息,她会知道。”

    冯蕴默默思量一下。

    “大王是说,长公主在我庄子里有眼线?”

    裴獗点头,“你不是郡守府的冯十二娘了。蕴娘,你是我的妻子。”

    以前的冯十二娘,最多被人说说闲话,现在的雍怀王妃,一举一动都受人瞩目。

    何止长公主,哪个有心思的人,不想盯着她?

    “长门……”裴獗迟疑一下,淡淡相问:“蕴娘想带着走向何方?”

    冯蕴微怔一下。

    隔了一层薄薄的夏衫,她可以清楚地察觉到裴獗的心跳和呼吸,他坚硬的手臂稍稍用力,便能在她的肌肤上硌出棱角。

    如此亲近的两个人。

    要隐瞒什么,并不容易。

    她笑开,“将军这么问,怪吓人的。”

    裴獗的说法,其实和贺洽如出一辙。

    贺洽委婉地提醒她,部曲发展太多太快,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。裴獗倒没有这么说,但字里行间,也是有对她做法的不理解。

    一个嫁了人的女子,有夫君保护,何必大费周折去做这些,发展私人的势力呢?

    贺洽自然是不理解的。

    她猜,裴獗也不会理解。

    但她喜欢裴獗的说法,没有直接反对,也没有流露出警告的情绪,只是问她,要做什么……

    “我想有保护自己的能力。”她道。

    双眼看着裴獗,没有躲闪,慢吞吞从脖子里拉出那个用红绳吊起来的月牙兵符,取下来交到裴獗的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