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在说什么呀,外头怪晒的,快上车吧?”

    裴獗朝温行溯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告辞。”

    温行溯笑着行礼,“慢行。”

    冯蕴又道:“大兄,什么时候回家来吃饭?离得这么近,你也不来,我该要生气了。”

    她满脸是笑。

    这神情是对着裴獗时完全不同的。

    裴獗默默上车,不发一言。

    温行溯视线掠过来,温声道:

    “好,这两日抽空过来。”

    冯蕴这才冲他摆摆手,“你快回去吧,太晒了太晒了。”

    马车徐徐离开。

    温行溯站在炽烈的骄阳里,半晌才转身离去。

    -

    贺洽在玉堂春里等着裴獗。

    文慧早早差人洒扫出一个雅间,又备上茶水果点,等贵人们入座,她便退了下去。

    在走廊上,遇到贺传栋,二人匆匆一瞥,错身而过。

    冯蕴看在眼里,微笑入内。

    她和裴獗在玉堂春吃的晌午。

    贺洽父子作陪。

    以前二人跟着裴獗走南闯北,是自己人,席上便少了许多虚礼。

    提到小皇帝到花溪养病的事情,贺洽更是一句笑言。

    “可惜王妃是女儿身。要是男子,这天下只怕无人能敌了。”

    这样的夸奖,冯蕴可受不起。

    尤其在裴獗的面前,她怕他对自己生出忌惮,极是谦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