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并州,他设计赢了冯蕴一次,也赢得了他的大婚。

    她不会还耿耿于怀吧?

    裴獗:“棋艺不精,不敢献丑。”

    冯蕴盯着他,冷丝丝地笑。

    “在并州的时候,大王可是赢过我的。这么快就忘了?”

    果然,旧仇都藏在心头呢,并没有忘记半分。

    裴獗握住她的手,将她拉近一些,温着声道:

    “如何能忘?那棋盘可是你我和大媒。我恨不能将其请回府中,每日三炷清香,把它供起来。”

    哈?

    冯蕴似笑非笑的睨视着眼前这个男人,又情不自禁地拉开帘子看了看外面。

    “这个天也没出异象,大王怎就变得不像人了?”

    裴獗轻咳:“还是下棋吧。”

    下棋才能堵住她的嘴。

    她不把并州那一局赢回来,只怕这辈子都得记恨他。

    冯蕴许久不下棋了。

    那天在流水阁对战崔稚,虽是从残局开始,但不算是对手。何况裴獗的棋艺究竟如何,她当真不知,不敢小瞧。

    摆上棋盘,她有意试探深浅。

    “不可故意示弱。我冯蕴不是输不起的人,用不着大王相让。”

    裴獗唇角微抿,“不让。”

    冯蕴睨着他,想了想又道:“这回我不会再掉以轻心了。大王可要仔细一些……”

    裴獗:“全力以赴。”

    冯蕴:“几局?”

    裴獗:“老规矩。”

    冯蕴:“好,一局定乾坤。”

    裴獗:“你先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