濮阳漪在外面等了半晌,他们兄妹说正事,她没有进来,看温行溯情绪不明,垂着眸子走路,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存在,嗳一声,又指了指客堂。

    “他们在那边……”

    温行溯回神,朝她一笑。

    “你去陪阿蕴吧。”

    濮阳漪早就等不及了,声音未落,已闪入冯蕴的屋子。

    “容我来看看,我们的大寿星,今日可快活呀。”

    冯蕴勉强一笑。

    “嫂子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来了来了。”濮阳漪笑盈盈地走过来,勾住冯蕴的胳膊,压着嗓子道:“我以为,阿蕴干得好。”

    冯蕴:“什么?”

    濮阳漪努嘴,“收拾长舌妇啊。哼,不生孩子怎么了?没生孩子吃他们家的饭了吗?”

    无独有偶。

    温行溯和濮阳漪成婚三年了,也没有孩子。

    起初大长公主还有些着急,找太医、寻偏方,濮阳漪自己也有些惴惴不安……

    但温行溯没有什么表示,没有因此为难她,更没有提过要纳妾传宗接代,在女色上就更是洁身自好,从来没有风流韵事。

    都说平原县君这次是找对人了。

    就连大长公主对温行溯,都改观了不少。

    原本她应允这门婚事,全是因为濮阳漪的固执和坚持。

    到现在,他渐渐觉得,这个女婿是靠得住的,甚至比她的儿子濮阳纵,更能在朝上立得住,立得稳。

    丈母娘看女婿,越看越顺眼。

    逐渐地,大长公主也会对温行溯交待一些实底……

    这样的变化,在濮阳漪的眼里,便是家和万事兴,而在大长公主的眼里,则是地位的再巩固……

    “要我说,夫君就是太过仁慈,什么好兄弟呀。要是好兄弟,还会纵容家人说你是非?”

    声音未落,濮阳漪又别别扭扭地道:“说你,不就等同说我?我也晦气,是不是他儿子就不能跟我夫君做兄弟了?”

    在孩子的事情上,濮阳漪一直认为她和冯蕴是可以彼此感同身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