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一揭而过,冯蕴没有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温行溯是在次日晌午到的花溪。

    冯蕴让品书带他用了饭,然后试穿喜服。

    “下午涂夫人就到了,她会和大兄交代婚礼的事,大兄可都要记住了……”

    冯蕴和温行溯是平辈,替他操持婚礼可以,但有些仪制还是需要有长辈出面。

    她找的是涂家坞堡的涂夫人。

    涂家坞堡是大晋第一坞,朝廷钦命,谁也不敢轻视,身份上不至于辱没了平原县君。

    当然,主要涂夫人是阿母的姐妹。

    涂夫人在,就像是阿母在。

    温行溯明白她微微点头,“阿蕴放心,出不了差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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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涂夫人来得比冯蕴料想得要早。

    马车停在庄子门口,便笑盈盈叫一声阿蕴,亲热异常。

    “蓉姨。”冯蕴迎了上去。

    涂夫人握紧她的手,把她上上下下好一番打量。

    “听说你啊,又是上战场,又是闯宫的,没把蓉姨吓死。”

    冯蕴笑着安慰她,将人请入里间。

    她提前过来,涂伯善没有随行,只带了一些料理事务的仆女仆妇,一个个利利整整的,到地方便开始干活。

    涂夫人很愿意肩负起冯蕴长辈的责任,不拿自己当外人,冯蕴待她也很亲近。

    “好久没办过喜事,这回可让我逮住机会了,一定要好好表现。”

    两个人有说有笑,说起婚礼,都十分喜悦。

    反观温行溯,温和带笑,但情绪淡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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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转眼,便到了腊月十四。

    大婚前一日,远方来赴宴的宾客,大都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