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吧?”

    冯蕴转头咳嗽,大口呼吸着望着他。

    “还让我信你?早说啊!”

    裴獗黑眸微深,“早说你跳吗?”

    冯蕴:……

    裴獗道:“抓着我,带你出去。”

    冯蕴嗯声,回头看看沉沉浮浮的马车。

    “我的行李……”

    那口檀木的箱子,装着她视如珍宝的书。

    裴獗看一眼,没有说话,托住她的臀将人分开盘在腰间,示意她搂住自己的脖子,这才回头拨拉马车,将那口檀木箱子拉出来。

    冯蕴头昏眼花,腿软身子更软,没长骨头似的攀附着他。

    身子是湿漉漉的。

    这时她更能感受裴獗的强壮和力量,带着人拖着箱子,他居然游得很快,不消片刻就到了岸边。

    他先将冯蕴托上去,这才拎着箱子爬上来。

    冯蕴累得快说不出话来了,整个人瘫软着,阖着眼睛喘气。

    片刻,突然侧目问裴獗。

    “是不是李太后干的?她想杀我?因为我们在并州成婚?”

    裴獗没有看她,一头扎进水里。

    “将军?”冯蕴不知道他去干什么。

    等了片刻,才发现他把那辆马车一并从深潭里拖了过来。

    冯蕴:……

    她看着裴獗忙碌。

    看着他从马车里往外倒腾东西。

    有冯蕴装在马车上的伤药,还有小几里装的零食和果点。

    冯蕴重生后是极为享受生活的,一点都不肯亏待自己,无论走到哪里,吃的用的都会捎上,马车上甚至有一个可以生火的炉子,只是炭都湿透了,点不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