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起濮阳九的话。

    难堪匹配。

    他们原就不合适在一起……

    裴獗眼睛发红,望着与她密不可分的娇人儿,制住她的胡乱挣扎,难耐的喘息,“别急。可以的。”

    火堆燃烧得更旺了,弥散着炽烈的光芒,两个汗湿的身体紧紧黏在一起,纠缠颤抖。

    谁都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极致的克制会带来极致的渴望。

    快急疯了。

    外面的风雨好似也更大了。

    雨点噼里啪啦地拍打着大地,寒风呼啦啦的……

    两人在火光里对视,目光仿佛要拉出丝来。

    裴獗低头看了看,赤红的眼尾似有凶光,指节反复拨弄让她放松,声音粗哑得跟灌了风一般,仿佛带着难耐的戾气,“这么会咬?”

    冯蕴睁眼望着他,青丝浸染,无助地摇头,抗议他捂嘴质问……

    长风从石窗席卷,雨水飘了进来,带着冰冷的潮气。

    冯蕴无知无畏,身上的火足以抵御一切的风雨肆虐,她几乎软成一滩烂泥,间隙从他的掌心逸出几道细小的嘤咛,猫叫一样,如同在邀请那逞凶的恶兽将她撕碎。

    冷静和理智消失。

    毒发时的冯蕴,好似换了个人。

    意识和身体一样被层层剥开……

    “将军!”

    外面的人确实在喊。

    “阿舅——”

    敖七的声音格外用力。

    他看到了一条陡坡石径,是往斜上方通行的,只容一人通往,但上方黑漆漆的好像是一条死路,没有半点光,不知潜伏着什么危险……

    “小心些。”

    “点火把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