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欺我云川软弱,还是欺我淳于焰是个软柿子?随便拿捏?”

    一提到“软”字,淳于焰更来气了。

    天知道他中了什么邪,得了什么大病,自从花月涧那天遭到冯十二娘凌辱,从此他对别的女子,再无兴趣,无论长得多么娇艳美貌,都如同死物,怎么都激不起半分反应。

    他坏了。

    他废了。

    就因为那该死的冯十二娘!

    是他要抢人吗?

    他是不得不抢。

    是冯十二害他如此,她就得对他负责,他不仅要抢人,还抢得天经地义,理所当然。他那东西只认冯十二娘,他有什么办法?

    雨声未止,两个人没有动兵器但都不客气,赤手空拳在雨地里打斗起来,拳脚相加,打得怒气上涌。

    远去的小船上,萧呈站在船舱外,看着夜色朦胧里的吼叫,听着淳于焰气急败坏地骂娘,心下竟生出一些异样的艳羡。

    如果他不是皇帝。

    他也可以。

    冲上去在雨里和裴獗和淳于焰扭打成一团,尽情地发泄情绪,尽情地诉说……

    把上一世没有来得及说的,统统告诉她。

    可命运总是跟他开玩笑。

    能说的……说不出口。

    不能说的……更不得机会。

    “陛下……”吉祥撑着伞,“舱里取暖吧,天太冷了。龙体为重。”

    萧呈微微一笑,看着越来越远的河岸,那里有他割舍不掉的人,可他只能站在这里,让绝望逐渐沉入雨夜。

    “阿蕴,我等你三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