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敢想象,宋寿安要是欺负了冯蕴会发生什么可怕的后果。

    “你要如何查验?”她轻声问。

    贵为太后,还是会犯普通女子犯的错,相信枕边人的忠诚,以为跟男人,便是自己人,没有料到自己养的面首胆子这么大,不好好办差就算了,还敢背着他宿花眠柳……

    此刻的他就像长久关在大牢里的囚犯突然得到释放,愉悦且不提,就说娇娘跪在面前侍候可以由着他肆意玩弄所带来的心理满足,便难以言说。

    “小女郎声音倒是不错……”宋寿安并没有听清冯蕴的话,但那女子莺声,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意味,不嗲却天然带媚,十分勾人。要是将人压在身下,听她这一把好嗓子吟叫,该是何等舒爽?

    宋寿安起了心,便有一股野火在胸膛燃烧起来。

    可惜啊……

    “不可胡来。”

    前方路窄,葛广正准备将车驶到旁侧,回避一下,却听冯蕴小声道:

    “不必让路。”

    “十二娘……乖卿卿,你怎么生得这样美……”

    左仲拍拍他的肩膀,“出了事,我一力承担,自会向将军请罚。事不宜迟,你即刻出发。”

    小头开始思考,项上的大头就不顶用了。

    宋寿安被捧得猖狂惯了,随从也跟着狐假虎威,看到那辆马车不紧不慢地走在前面挡路,不耐烦地吼了一声。

    不堪细看。

    冯蕴的马车走得很慢,后面那一行人边走边说,很快就跟了上来。

    冯蕴笑了。

    林卓犹豫了一下,又道:

    大晋朝的天,大概要塌了,什么信州和议,什么晋齐交好,只怕明日大将军就会打到中京……

    左仲怔住。

    “是叶侍卫,叶侍卫派人来的。”

    大内缇骑是什么人,他们很清楚。

    侍从领命,骑着马便冲上去。

    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子被人扶下来,从角门而入。

    得罪这些鹰犬,找到人还好,要是找不到人,定会引火烧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