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整个人绷得像块木头桩子,声音更似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
    冯蕴觉得自己很不是人,就喜欢看他逐渐兽化狰狞的模样,再将他轮廓细描个遍,听他狼狈喘气……

    “那等什么?”冯蕴低笑。

    裴獗没有说话,五脏六腑像有虫噬似的,下意识往她手上送了送,突然揽住她的腰,一把抱起来,双双倒在榻上。

    他垫在下面,冯蕴结结实实砸在他身上,吃痛地低呼一声,压上去便薅住他的头发,咬在他的脖子上。

    “将军……”两人缠在一起,她用力吸咬,好像要吃出什么滋味,裴獗掐住她的腰,在那微微疼痛的痒麻里,肌肉绷得如同石头块子。

    “我来。”

    时间来不及了。

    他受不得她的墨迹。

    冯蕴却不肯,压住他胳膊。

    “我自己行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坐在裴獗身上,滑来滑去,也不知折腾了好久,脖子都快给他咬坏了,愣是不得而入……

    “不行,怎么不行……将军吃什么长大的……”她好似焦急,又似在生气,整个腰背快要酸得断掉了,又不愿意他帮忙,只要他拿手来,便被她拂开去,非得跟自己较劲,厮磨痴缠,想方设法往里吃。

    可她真的不行。

    “蕴娘。”裴獗心火全然撩起,几乎让她浇透,低低喘息着,提住她的腰便反身压下,互换了位置,他屈膝下来,低头蹭了蹭她小巧的耳廓,“我来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冯蕴下意识闭上眼,双手掐在裴獗的肩膀上。寸寸楔入,饱受入侵的滋味让她整个人都绷了起来,身子在他掌心微颤,好半晌才发出呜咽声,胡乱地抓扯住他的头发,脖子。

    裴獗很受不得她这样疯,喘息更甚,自控全然瓦解。

    比起她那点余毒,他长期受阳躁症影响,其实比她更需要疏解,既然她非得来缠,这下是饶不了她的。

    “你忍耐些。”

    “忍……不了。”她呼吸轻柔绵长,碎吟入耳更是让人发狂。

    两个人像干仗似的,疯狂挤压,冯蕴渐渐觉得危险,上气不接下气的推他,却没有什么力气,身子在他把控下沉沉浮浮,感觉整个人要飞起来似的。

    室内无灯。

    黑暗加深了细微处的感受。

    片刻,有檐灯的光,影影绰绰透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