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桑若气得七窍生烟,手指捏得发白。

    “岂有此理。”

    这件事濮阳漪也有所耳闻,看她模样,心下好笑,嘴上还得安抚。

    “舅母万不可动气,您以太后之尊,若和刁民计较,反而助长此事的发酵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用你教!”李桑若怒目而视。

    该怎么做,她心里自然有数。

    别人有心激怒她,要让她在人前出丑,如果她此刻站出来大发雷霆,那才是对号入座,正中奸人下怀。

    “方福才。韦铮在何处?”

    她突然冷声询问。

    方福才看到那条幅,身上绷得汗涔涔的。

    听到太后询问,抓着机会就给韦铮上眼药。

    “韦司主公务繁忙,没有消息过来。明知太后大驾到了安渡,也不来迎接,想来是手上有什么大案要案在办吧,抽不出工夫。”

    他是在酸韦铮。

    李桑若又岂会不知?

    她冷哼,“回头让缇骑司给我查,三日内要是揪不出人来,让韦铮自行取下乌纱了断,不必来见我了。”

    “小人明白。贺洽那个老匹夫主政安渡,也不知都养了一群什么刁民。”

    他这么说,是为了讨李桑若喜欢。

    可四周都是人,嗓音放得再小,还是落入了众人的耳朵。

    刁民两字,引来人群哗然。

    <divclass="contentadv">百姓虽然不敢公然跟朝廷作对,更不敢在禁军面前辱骂太后,但发出嘘声可以啊。

    一个人嘘声影响不大,可是一群人呢?

    成千上万人围得水泄不通,对着太后鸾驾齐齐嘘声,满场鄙夷,禁军怎么干涉?

    这一天,李桑若是在满城百姓的嘘声里离开安渡郡,在石观码头上船,前往信州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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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冯蕴得到消息的时候,还在给鳌崽洗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