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暖气更盛,半点风都没有。

    李桑若将本就轻透的衣裳松了松,想到在里间沐浴的男人,心神不宁地躺在榻上。

    至高无上的权力为她带来的,是为所欲为,是想要什么便可以拥有什么。

    曾以为会因此而满足,可站在至高处,拥有这一切,她并没有那么快活……

    <divclass="contentadv">欲壑难填。

    越到高点的欲望越难企及,权已最大,钱也无用,快意的阈值被无限拉高,到这时,稍有一点不满足便会疯狂地撕扯内心。

    得到越多,越难得好……

    如果没有肚子里那个孽种,她今天要见的人,应当是裴獗。

    他什么都不用做。

    就陪她说说话,也是好的。

    想到裴獗,李桑若不免又凄苦起来。

    可惜,他不是她笼子里养的鸟,而是翱翔的雄鹰。

    也不知什么时候,才能拔了他的羽毛……

    “呕……”

    她忍不住又干呕起来,嘴里像吃了黄连似的发苦,饮水下去,冲不散那涩意,又吐不出来。

    她五脏六腑都是烦闷,心尖都吐得抽搐起来。

    “裴郎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可知我想得你好苦……”

    她躺下去抚着胸口,这才好受了一点。

    想一想,韦铮也很好看的。

    不然也不会得她青眼,混到御前。

    只可惜,他今日看上去有些拘束。

    手脚都放不开,如何能达到落胎的目的呢?

    得让他好生癫狂一些。

    李桑若见韦铮还没有从净房里出来,又起身坐起,从匣子里取出一枚香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