装傻充愣,先把事情搞起来。

    太后高不高兴,都找不出他的错处来。

    冯蕴勾唇,素手抚盏。

    “司主为太后的江山社稷着想,太后也一定能谅解司主的一片赤诚。而大将军那边,一看韦司主冒着得罪太后的风险,也要依言照做,肯定记韦司主的人情……这不就是一举两得?”

    韦铮沉默了。

    无论冯蕴说得多么动听,他心里都很清楚,这件事情有风险。

    可是……

    富贵险中求。

    不扳倒方福才,他和李桑若中间隔着一个小人,反复挑拨,这司主之位,也坐不稳。

    他问:“将军果真会记我的情?”

    冯蕴笑了笑,“这不是有我吗?有我在将军面前美言,司主怕没有脸面?”

    两边不得罪,左右都逢源。

    韦铮仔细琢磨一下,是这个理。

    “夫人妙计。”

    他拱手,笑道:“骆姬诚不我欺。”

    冯蕴轻笑:“阿月说我什么坏话了?”

    韦铮道:“骆姬和我说,她和夫人情同姐妹,当夫人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。韦某离京前,她特地叮嘱,有难事找夫人。又说,夫人若有难,韦某须得搭一把手,不可袖手旁观。”

    这时又是一叹。

    “不然我何苦得罪人,暗地里传小纸条给夫人?”

    冯蕴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不管韦铮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。

    但骆月这步棋,走对了。

    这是在晋廷里找了个亲戚呀。

    “我与阿月姐妹相称,要不是人前多有不便,我该叫韦司主一声姐夫的……”

    一句话把韦铮说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