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蕴微眯着眼,身子浸入温热的水桶里。

    冯蕴没什么力气,两条腿酥软地耷拉着,摇摇头。

    而是目光炯炯地反问他,“此毒发作时做的事,说的话,毒解后便想不起来?”

    他睨着裴獗,小声试探,“会不会是嫂夫人害臊,不好意思承认?”

    冯蕴凑近观察他的脸色,在他高挺的鼻翼边轻蹭两下,“别生气了。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
    而是她今晨从昏昏沉沉中醒来,一问三不知。

    他面无表情地拉住她的胳膊,将人拦腰一抱,迈步上去。

    冯蕴再次点头,被小满扶坐在软榻上,不想动弹,也不想说话。

    帘子放下,将那些探究的视线都隔绝在外面了,冯蕴才舒服地叹一口气,瘫坐下来。

    “不认?不认什么?”

    小满纳闷的看她一眼,下去安排了,等备好水将人扶入净房,褪去一身衣裳,看到女郎雪白的胴体上留下那些斑斑点点的嫣痕,她张大嘴错愕着,几乎就要掉下泪来。

    不消片刻,“驭”一声停在门口。

    “将军太粗暴了,将军怎可如此对待女郎,真是,真是禽兽……”

    事后不认,她真的像个渣女啊。

    然后当宝贝似的收入匣子,浑然不知他用这支笔做过什么……

    冯蕴看了裴獗一眼。

    这种闺房里的事,怎能让濮阳九一个大男人去问?

    “驾车出来,务必将夫人送回春酲院。”

    可裴獗显然不这么想。

    他只说:“解药。”

    “真乃奇毒。不如我回头去找嫂夫人,详细询问一下?”

    “夫人比昨日看着更美了呢。”

    “是将军找到女郎的?”小满问。

    裴獗嘴唇动了动,一时很难说清楚。

    他嘶一声,很是纳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