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传来大声禀报。

    “让应娘子这两日就派部曲送过来。还有……”

    不等几位将军反应,高大的身形已大步出去。

    裴獗一言不发地听着。

    次日黄昏,南葵和柴缨就跟着运送冬衣的队伍一道到了信州。

    旁人或许觉得她所做的事情,如同笑话,又或是包藏祸心,可她愿意等着,这些人笑不出来的那天……

    “让南葵和柴缨一路过来,就说我有差事交待她们。”

    她微微一笑,不知想到什么,淡定地吩咐。

    赫连骞带头拱手,在寒风中揖礼。

    当家主母已经名副其实了。

    众人齐声应喝。

    南葵和柴缨听得双眼发光,快活得不行。

    天快黑了,裴獗还没有离营。

    她有些紧张,挨紧冯蕴问:

    “夫人因何觉得我和缨娘能堪大任?”

    她不好主动讨差事,只说,“妾在庄子里闲着也是吃白饭,便跟过来看看,有没有搭得上手的。夫人有什么活儿,只管吩咐我便是。”

    冯蕴轻笑一下。

    冯蕴事先没有料到她会来。

    小满很是不解,“女郎让南姐姐和柴姐姐过来做甚?”

    这次冬衣是邢丙亲自带人送过来的,在营房门吹着冷风,正呵手走来走去,远远就看到一行人过来了。

    怎么就不是正经事了?

    三女齐齐望来,冯蕴微笑着换了话题。

    “夫人令我等在长门赶制冬衣,现将做好五千件送来,剩下的布匹麻絮应当还能做一万件左右,应娘子说,这些都已裁剪备用,大抵还须六七日,可全部缝好……”

    短短几句话,是无数的人力、物力。

    当初在安渡郡,其实冯蕴就让这些姬妾选择过去留,结果是一个离开的人都没有,还都住在长门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