敖七拉着脸,“我去找将军!”

    敖七满脸是笑地走进来,额头浮汗,手提环首刀,肩膀上挂着一个大包袱。

    他明明已经做好了营救她的打算,早早就派去了任汝德和金戈铁马去安渡,他甚至为了她要拒绝冯莹。

    “大将军,这是女郎绘的图,你来看。”

    可温行溯知道,自己正被裴獗一步一步架上柴火堆,陷入无法回头的境地。

    纸已经揉得很皱了,是冯蕴丢掉后,敖七又偷偷捡回来的,当宝似的放着。

    萧呈抽出来看了看,又丢回去。

    温行溯苦笑一声,“多谢。”

    “将军!敖七归队。”他拱了拱手,将包袱往裴獗的桌案上一丢。

    <divclass="contentadv">“女郎托我带来给将军的。”

    裴獗又看了他一眼:“她说什么?”

    木案上放着的小瓷瓶,正是他让纪佑捎来的药。

    屋门外有两个侍卫,安静地侍立着。

    舅舅这么大方,将药赏给温行溯?

    裴獗进门的时候,温行溯正坐在软榻上,一身雪白便服,看上去风度翩翩,不谈才干和能力,温行溯的样貌也极是过人的。

    敖七没有注意到裴獗的表情变化,整个人都沉浸在投奔军营和“献宝”的喜悦里。

    一定会委屈小意,唤他去救。

    每一个字,萧呈都反复看过很多遍了。

    裴獗摆摆手,示意他们退下,端坐到温行溯的面前。

    北雍军有信心,让齐军过不了淮水。但退一步,长的是齐军的志气,也是新登基的正初皇帝的威风。

    各有各的意见,无外乎两种——守,撤。

    裴獗这才从舆图上收回目光,看了敖七一眼,移向那个包袱。

    裴獗道:“这是腰腰的心意。”

    离得这么近,温行溯可以清楚看到裴獗眼里的红血丝。

    “萧三郎我不要了,送给你和冯氏的女儿,就当全了生养之恩。从此你我父女,恩断义绝,两不相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