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几时走的?”

    大满抿着嘴角,回头看了小满一眼。

    小满揉着眼睛还在打哈欠。

    “将军没走。早上找了濮阳医官过来,好似是有什么不舒服,濮阳医官走后,又叫了几位将军去前厅议事,看不出有哪里不舒服……”

    小满的禀报,素来是所见即所得,看到什么就说什么。

    大满看到的却跟她不同。

    “女郎,今日将军很是异样……”

    女郎慵懒地直起身,接过小满接来的水,漱了漱嘴,低头吐在盂盆里。

    “怎么个异样?”

    大满道:“将军要了水,好像是沐浴。”

    冯蕴抬眼看着她。

    寻常沐浴当然不奇怪。

    可先前她怎么哄都不肯脱下战甲,转头就去沐浴了?

    大满接着道:“更奇的是濮阳医官也与将军同在一屋,两个人叫了水去,便关上了房门,侍卫守在外面,不许人靠近。待了足有一个时辰才出来,然后,然后仆女看见……”

    冯蕴眯眼,“看见什么?”

    大满咬了咬唇角,“濮阳医官出来时,满面潮红,脚步虚软,额际浮汗,头发都……都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