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婚只是权宜之计。当不得真。”

    濮阳九微微惊愕,不可置信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裴獗可不是三岁小儿。

    把大婚当把戏,不像他干得出来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我以为你是怕此战必败,我们走不出并州了……想在临死前当一回新郎呢?”

    濮阳九丧气的说罢,流露出几分失望,那双手却慢悠悠地拿回桌上的珠媚玉户,“那东西我就带走了,等你来日大婚再说,不然我到时候无礼可赠……”

    “放下。”裴獗道。

    濮阳九抬头就撞入一双黑沉沉的眼。

    对视片刻,他便讪讪地挤眼。

    “就知你会如此……行,便宜你了。”

    裴獗冷脸,“你可以滚了。”

    濮阳九气得直龇牙,“你要不是我兄弟,我才懒得管你,让你一辈子妻妾成群,但不得其乐……”

    说了这么歹毒的诅咒,濮阳九不再等裴獗出口,麻溜地滚了。

    谁让他是裴獗最信重的盖世神医呢?操心。

    濮阳九:新郎新娘的家长都不在,我愣是操碎了心,年轻纪纪的,又当爹来又当娘,结果不落好。

    裴獗:赏你二十个美姬。

    濮阳九:别别别,你以为兄弟是你啊,可享不了这福分……

    冯蕴:你们在说什么?

    裴獗:军务。

    濮阳九:对对对,行军打仗,必得其法,探讨探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