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铮暗自咬牙,恨得七窍生烟。

    这只是办事不力吗?

    证据都甩到太后脸上了,还在包庇这个小白脸。

    无非就因为他长了一张肖似裴獗的脸。

    韦铮是带着满腔的郁气回府的。

    鞋一脱,双腿往榻一盘,灌了半肚子凉茶,就开始在骆月面前疯狂地唾骂。

    从花溪村回来,骆月的房里便成了他的泄气处。

    这个妇人要说什么真本事也没有,可她有一囊子的话,可以很好的抚平他的逆麟,还有一囊子闺房秘术可以让他发泄火气。

    韦铮眼下很是宠爱骆月。

    又或说,是信任。

    鳌崽还小,她是不怎么拘着它的。

    “不过,他们都说,看那野兽的毛色花纹,鳌崽可能是那种山猫的幼崽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理会他们,庄子里做好防守便是。”

    冯蕴哦了一声,关心地问。

    屋子里没有点灯,她只能看到一个依稀的影子,但她知道,鳌崽可以看见她。

    兽类尚且舐犊情深……

    从石观县买回来的木头,从涂家堡运回来的铁器,一车车地拉入坊里。

    鳌崽没有受伤,她才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冯蕴没有睡熟,窗帘一响,她就坐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太后看不清,那夫主何不想办法让她看清?”

    她害怕鳌崽有一天会离开它,回到它的世界,又希望它能开开心心,做一只有家人有父母疼爱的自在猞猁……

    骆月将头垂在他胸口,喜不自胜地嗯声。

    -

    中京朝堂里的风起云涌,没有吹落到花溪村来。

    “崽,姐姐只有你了。你千万不要出事。那些坏人,姐姐自会收拾,我已经想到办法了,不用你去逞强,明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