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戈抬起那双赤红的眼,看着冯蕴,好像不太明白她的意思。

    冯蕴走近,在他的耳侧小声道:“云娘的死鬼丈夫没有那个能力,除了铁马,你是他唯一的男人。你说,衡阳是谁的孩子?”

    即便不是他金戈的,那也是铁马的,总归是他们兄弟的孩子。

    冯蕴道:“为了云娘和衡阳,你不能死。那么,杀害铁马这口黑锅该让谁来背,你可想清楚了?”

    金戈慢慢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没有带刀,捡起掉落的那把铁具,指向张二饼。

    张二饼看着那双冷森森的眼睛,突然有一种掉入陷阱的感觉。

    今夜,孙铁牛和赵黑蛋那两个花溪村里跟着他们混的小兄弟突然来告知,说他们看到冯蕴跟两个精壮男子摸黑进了农具坊,好似是任家的那两个家仆。

    他记得冯蕴常去任家,跟人眉来眼去的,当即便领着人来捉奸……

    可眼下……

    看着金戈手染鲜血朝自己走过来。

    张二饼想的是……

    拔腿就跑。

    “走,不要中计!”

    他想开溜,金戈却没有给他们机会,一个飞跃拦上去,直接就捅。

    几个部曲则在围在外面堵住了路,张二饼兄弟四人逃无可逃,不得不拿过农具坊里的半成品农具,跟金戈你来我往地打斗起来。

    真正杀人的人,和那种只会练的半吊子是不同的。

    金戈一声不吭,

    但那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,十分了得……

    张二饼兄弟四人,一看就是练过,可四打一竟然丝毫没有讨得好。

    冯蕴心里话,李桑若都养的什么废物啊。

    这几个家伙唬一唬老百姓还行,遇上高手,就是挨打的份。

    相比之下,萧呈就是真的有心了,他父亲老竟陵王为他培养的这些死士,一个个都是拎着脑袋杀出来的,完全不掺水……

    不过,张家几个废物不能死在这里,更不能死在金戈的手上。

    她还有大用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