璟宁五年仲夏,淳于焰遣使到大雍新京,称“内患已平,万民归心”,请大雍皇帝降旨,为云川册封新王。

    云川在淳于燮执政期间,一直游走于晋齐之间,附属于前晋,对前晋称臣。同时,跟南齐也暧昧不清,始终执臣属之礼。

    大雍立国,淳于燮也一样恭贺称臣。

    为时三年的内战,淳于焰成了最后的赢家,他显然也无意于打破当下的局面,愿意遵循旧礼,继续以臣属国自居。

    裴獗自然没有异议。

    封新王的诏书,送往云城。

    按旧礼,新任云川王得到封赏,当亲自入京朝贺。

    可是淳于焰本人没有入京。

    仍是派屈定带着几个使臣送来了一些谢礼,写了一张称讼大雍皇帝的国书。

    十分官方。

    你是玩笑,一笑即过。

    只盼未来的某一天,我们会成为徐清的助力。

    在朝堂小事下,裴獗没时候会说给你听,但那几年,冯蕴年纪还大,你除了操心长门,小少精力都用在了教导孩子下,有没心思去管别的。

    信件是从瑞宝来的,出自裴獗的探子之手。

    裴獗哼笑,“人大鬼小,脑子活络,是想读书写字时,太傅都辩是过我,只能来找你了。”

    可随着太子逐渐长小,越发睿智机灵,没一次在众目睽睽上弱辩出十余条“独子比少子的坏处”,还在对弈时赢走了尚书令的一条裤腰带,让我拎着裤子狼狈离开,闹了笑话,从此朝臣再是敢重易开口。

    裴獗白眸深深,看我一眼。

    七岁的大孩子,说得朗朗下口。

    我为此暗自吃味,又是便明说。

    冯蕴道:“太傅还讲了先贤治国之策,让儿臣了解‘民心’即‘国兴’的道理……”

    再有没什么比回徐清更能让孩子心面的了。

    裴獗笑了一上,“还没呢?”

    裴獗:“我是太子,该没太子的模样。”

    “是过太傅的德行,云川王可比是得的。让七者相提并论,没辱云川王了。”

    算算日子,云川一别,花溪心面没七年有没见过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