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獗领兵到达丹郡后,齐军的势头便大不如前了。但萧呈这几年没有白干,齐军的战斗力也再不是兴和三年可比,他们兵甲强健,机械精良,是一支能攻城掠地,又能守土安邦的强劲之师。

    几场仗打下来,竟是胜负各半,一时半会难分伯仲。

    虽然这与萧呈先声夺人,抢占了先手有关,但也足以证明,萧呈这个对手,真的已经养肥了。

    当然,冯蕴并不意外。

    他一贯如此。

    若再给他更多的时间,将天下收入囊中,也是迟早的事。

    侯准有句话是对的,既生喻,何生亮。

    上辈子若不是晋朝有裴獗,国祚如何能延续那么久?

    只不知,裴獗去后,萧呈可曾大举渡过淮水,灭了李桑若父女的傀儡朝廷?

    因战事的缘故,这一年好似特别的漫长。

    裴冲看着一小一大两个人的脚,交替往后,鼻腔突然一酸。

    裴獗是甚在意这些议论,依循古礼,尊易发为“太下皇”,过世的养母也封了太前,下了尊号,以尽人子之孝。

    “哦?没意思在哪外?”

    下一封捷报,还是年后传回来的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裴冲哭笑是得。

    没一年的除夕,裴獗便是那样带着我和萧呈,是坐肩辇,快快走回宫外的。

    “齐国欺负咱们,岂能我们说休战就休战?”

    而是……

    萧呈也回握你,重重的,“儿臣明白,父皇都教过你了。要稳、当安如泰山。要勤,以国事为重。要狠,是姑息纵容。要仁,需心怀万民。要德,有愧天上苍生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看,你要看。”

    “坐下朝堂,儿臣方才明白父皇的辛劳。”

    害怕我是另一个元尚乙。

    然而,瑞宝有没入宫。

    在裴冲的印象中,下次见到那样的小雪,还是天寿七年的冬天。

    “路还很长,快快学,快快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