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,砚寒清派了身边的手下开始着手查探瘟疫的来源,整日不眠不休。

    承影站在砚寒清身边,看着砚寒清桌上成山的奏折,半晌终于缓缓开口:“殿下不该独自揽下的。”

    砚澜分明打的就是这个主意。

    他知道太子肯定放心不下睦和城百姓,将所有的事务和压力都给到他身上,不管成功与否,砚澜都不会有任何损失。

    而太子若是失败了,便是失了民心又失了圣心,即使是真的成功了,耗费了这么多人力物力财力,也得不偿失。

    在最后两人的决战中,也绝对不会占优势。

    砚澜一开始,打的就是这个主意。

    砚寒清闻言,只是轻笑一声,漂亮的眉眼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,不觉温柔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从前,我也曾经这样劝过另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那时候,穆如酒一个人接过了季渊昌云城的瘟疫,形势恶劣严峻,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。

    他那时也劝过她的。

    “穆如酒,这些都不是你应该做的。”

    “穆如酒,你不应该独自揽下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就算做了这些,百姓们也不会知道是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父皇他们都已经协商过后放弃这里了,你又是何苦呢?”

    “穆如酒,值得吗?”

    而那时候,少女将军一身盔甲加身,眉眼张扬,咧嘴笑起来的时候,有着一对尖尖的虎牙。

    “砚寒清,他们这么说,是因为他们没有看到过这里。”

    “昌云城的百姓都在努力地活着。”

    “砚寒清,每个人都在努力地活着。”

    “上位者不敢兀自剥夺他们活下去的权利的。”

    “君子坐而论道,少年起而行之。”

    思及此,砚寒清的嘴角带了几分柔意。

    “君子坐而论道,少年起而行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