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砚京将勺子放下,随即便要下床。

    可能是有几天没走动过的缘故,十分吃力。

    见祁砚京又想出去,谭瑞谷难免又不满:“看到了吧?他都这样了,还想着要出去。”

    “他什么样?要不是你们拦着他,估计都能出院了。”

    祁玉生冷着张脸:“你这么随他去迟早害死他,我们的做法确实偏激,但不妨是个好办法。”

    “是你们迟早要害死他,几处骨折,随了他心意以他这体质没多久就能出院,回家知闲也能照顾他,你们非要多此一举,有完没完?”

    他一句都不想听。

    按他们那想法,要不都别出门了,免得担心哪天就死了呢。

    “他的事情用不着你们管,这几天你们也累了,好好回去休息吧。”他一点都不想再看见他父母在这里搬弄是非。

    祁砚京掀起眸看着祁尧川,沉默了好一会,他哥接手十多年了,家里的一切都是由他掌控。

    他觉得自己以前挺傻的,他哥看的比他长远,早就提醒过他,但自己全然不在意。

    他站起身,走到镜子前看了眼,镜子里的自己除了消瘦外还算体面,毕竟他父母除了限制他的人身自由外,其余做得都是妥帖。

    祁尧川叫来了医生护士重新了解了他的病情,手术做完后精神状态一直很差又有几次不配合治疗,但各方面还是在慢慢恢复的,现在已然没什么大碍,过几天稳定下来就能出院了。

    又让帮忙处理了他手腕上的红肿。

    祁砚京任由着护士上药,他脑子里一片混乱。

    祁尧川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看着他,头发长了些,全身都散发着阴郁。

    待护士上完药离开后,祁砚京走到了病房门口,停住脚步,“她在哪个病房?”

    祁尧川将病房报给了他,来时就已经让查清楚了。

    这是他这些天来,第一次离开病房,这次没人拦他。

    祁尧川和谢安若站在门口远远的看着他。

    祁砚京心脏跳动的很快,有点雀跃,步伐却很慢。

    站在病房门口时他停住了脚步,里面不止知闲一个人,听声音应该是秦昭礼。

    病房的门半掩着,他站在背靠着墙,清楚的能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。

    病房里,温知闲曲着腿躺在床上,怏怏的问秦昭礼:“伤口很吓人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