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他嘴里说出孟应泽已死的消息,一个死人,当然可以把所有错全推他身上,又不可能从坟里跳出来解释,但这个人要是没死呢?

    毕竟她醒来前的这三个月没人知道齐妄做了些什么,完全空白。

    齐妄微侧了下头,唇角带笑,笑意不达眼底。

    温知闲收回了目光,径直离开了病房。

    看着她离开,齐妄倒吸一口凉气,立即回了病床上,让医生过来给自己检查一下。

    他盯着前方想着事情,温知闲临走时说的话,她压根就不相信他说的任何话。

    突然一阵恶寒,温知闲这个女人美则美矣,她恐怖的地方不是让你觉得她很危险,而是她会假意的放低姿态来迷惑你,短短几天就能凭着你说过的话来摸清楚你的底细,然后恢复原本的性子进行摧残。

    让他觉得畏惧的地方就是,你不知道你到底说了哪句无足轻重的话让她怀疑上了。

    她像是毒蘑菇,外表好看还没有刺,但能让你致幻,精神攻击。

    不过他还有很多事没做继续呢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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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温知闲一出去,看到外面的景象她双唇微张有些错愕,刚刚那四个和韩野打起来的保镖个个抱着头蹲在墙边……韩野除了衣服有点凌乱外好像压根就没受伤。

    突然就好奇起来他以前是做什么的,不过他先前也不愿意提,那就算了。

    祁砚京保持着坐直身子的姿势纹丝不动。

    听见熟悉的脚步声,他这才站起身,温知闲已然走到了他面前,挽住了他的胳膊。

    “满意了?”祁砚京问她。

    温知闲:“还行吧。”

    他俩走在前面,韩野双手插进裤子口袋里跟在他们身后。

    “他是想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。”

    祁砚京:“你同意了?”

    “如果他和孟应泽只是单纯的交易关系那确实差不多了。”她顿了下:“过段时间再看吧。”

    她侧过头看向祁砚京:“明早我们就可以回去啦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从医院出来后,也和她玩了一段时间了,确实该回去了。

    “太好了,回去后要去看爷爷,还得去找昭礼他们,还要……”

    她叽叽喳喳在耳边说着话,祁砚京安静听着,丝毫没了来时的沉重,一身轻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