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章晋阳又铲出来一个厚厚的烤饼,章爸首先开口,但是嘶哑的嗓子让他吓了一跳,连忙端起旁边的水杯喝了几口,才对着章晋阳问:“你这……弄什么呢?”

    章晋阳的额头都是汗,在炉子边上烤的:“锅盔,老秦人的名吃——实话我总觉得这个东西叫吃是一种嘲讽。”

    章爸眨了眨眼:“那不就是军粮饼么?那东西梆硬的,都能和列巴一拼了,做那玩应儿干什么?这大冬的……再家里不是有冻饺子么?”

    章晋阳擦了擦汗:“做羊肠用,这东西打出来的面糠据最香,而且正好用来热灶。”

    唐妈眨了眨眼:“军粮饼?就过去那个梆老硬能砸死人的东西?不是……儿子,你在哪学的?那东西老早就不用了啊,三八线战争的时候就改了炒面了啊。

    你姥姥时候倒是做过,那是为了打辽沈凑军粮,还是三合面儿的呢,更硬。”

    章晋阳翻了个白眼:“不同材料做出来的东西能一样么……不过还是很硬就是了,只是配料,顺便可以当零食,零揪嚼着还是挺香的——过年那几都是两顿饭吧?我可挺不住。”

    叹了口气,想起章晋阳最近激增的饭量,父母双双点头,没错,儿子的实在,搁谁也熬不住。

    “你这个……灶是跟谁学的?”

    章爸试探着问。

    章晋阳捅了捅火,打开了阳台的门一边翻东西一边大声:“啊?灶啊?市场上杀猪的,他们新搭的灶,褪猪毛烧水用的。”

    唐妈忍不住站起来走过去扒着阳台门:“你找什么呢?”

    章晋阳嘿呦了两声:“猪皮啊,那还有点火,别浪费了,直接把皮冻熬了吧。

    我妈,你怎么把皮子放这么往下啊,这可是要先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