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为旗鼓刀笔槊,势从落银河倾。

    端谷石池浓作墨,烛光扑射飞纵横。

    欲哭收卷复把酒,如见万里烟尘清。”

    当时围观的群众里就有人哭了,眼看着一个衣着朴素,虽然补丁不少,但是干净整洁的老人家泪眼涟涟:“陆放翁啊,还有人会吟陆放翁的棋诗啊……”

    周围的人就有点讪讪的没意思,你看,这个事儿没什么人懂啊,你看着这把老头儿激动的,但是你看人家孩儿这个派头儿,啧,一边吟诗一边走,谁见过,厉害啊。

    那几个地痞揣着手,直咂嘴,看人家这个架势,隐世高人,这个风采真是,羡慕死人呐,不行,回去得读书啊,这人不读书,装个蛋都不圆。

    摊主这块儿,就没人理他了,把地上的棋子棋盘卷吧卷吧,猫着腰顺着人缝里一溜烟儿的就跑了,他看着俺几个地痞没动,以为是流下来监视他的,也不管快黑了,直奔客运站,坐了末班车就奔了立连市,当晚上就坐了火车远赴南方,再也不肯回北疆了。

    章晋阳拉着史兰步儿紧倒蹬,诗念完了人都走出去老远了,觑着身后的人恍惚,一转身就拉着史兰钻了路边的巷子。

    看着身后没人跟来,这才松了口气,从兜里掏出钱来,先递给史兰十块,又从二百块里抻出来三十递给她:“哝,你的利息,你想想要个什么样的钱包?我那有块牛皮,想要什么色儿什么花的告诉我,用不了几就做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没想到史兰眼睛里冒着光,虽然麻利的把钱收了起来,却把脸凑到章晋阳的脸前仔细的瞧,把章晋阳弄得一愣:“干个甚嘞?”

    史兰嘴里啧啧连声:“没看出来啊,你象棋下的这么好?那个诗听着也挺有气势的,不能是你写的吧?你之前的那些都是什么意思啊?为什么他一下就怕了你了?”